河边纵火

文学阅读与创作应该防范避雷之风。

【娃畅】一些我没办法处理的棘手事

娃尔视角第一人称,不存在的女友梗


------



“所以你俩该不会真是情侣吧?”


乐达哥临走的时候,我出来送他。他一边穿鞋子,一边靠着门框,像开玩笑又像没开玩笑地问我。


“是啊。”我回答,“我是他男朋友。”





说来话长,其实当时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是莫名其妙作祟的情绪突然主导了我的语言。一瞬间我心虚地膨胀、卑劣地自豪、诚恳地骗人,就好像两根电线拧紧了突然擦出火花,使我一下子脱口说出了这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说完之后乐达哥的脸色明显变了,他僵硬地笑了笑,闪烁着眼神开始同我客套:“没想到,挺好、也挺好......那我先走了。”


“哥再来玩儿啊。”我从容又平淡地和他挥手道别,等到大门砰然关紧了,我才感觉到血液往我的脑袋上涌。


我好像捅了个不得了的娄子。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自然我并没有向畅哥透露只言片语,但很快我发现事情变得越来越难以处理,以至于到了令我感到十分棘手的地步。


我想乐达哥一定已经把我那句浑话散播出去。因为第二天我来公司上班的时候,我的化妆师姐姐突然莫名其妙地跑到我的办公室,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在我的桌子上留下一颗糖。


“太甜了。”她说。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跑去茶水间接水,正好丽达姐也在。她看见我,露出同时欢喜又苦涩的笑容:“果然。”


我反问她:“你在说什么?”


“我都知道了,”丽达姐叹了一口气,“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我们公司在这方面没有出台规定。我只能配合你们了。”


“什么?你到底在讲什么?”我眉毛拧在一起,心底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付丽达没回答我,她捂着嘴笑嘻嘻地跑掉了。


我太疑惑了,我走进卫生间,解了裤子准备释放,突然三叔从外头走进来。我很尴尬地跟他打了招呼——非常反常,三叔竟然走到了我旁边的便池。


“娃尔啊。”三叔眼镜片下面透露出沧桑。“我祝你俩幸福。”


“叔!!”我惊得手一抖。


“我们会帮你俩瞒着的,千万别被狗仔拍到了。”三叔完事之后,拍了拍我的肩,“反正你们搞不出人命,只好劝你俩注意身体。”


我彻底懂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就好像被全公司的人一起扒干净衣服,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长nei头一样尴尬。我百口莫辩,慌不择言之间竟然说:“叔,求你别告诉我哥,他还不想公开。”


“我懂,我懂。”三叔露出了难以言说的微笑。





我就这样开启了我人生中一段尴尬到极点的体验。


我再也没办法自然而然地跟畅哥一起出行,每次我坐在畅哥旁边,一抬头就能看到旁边有人不怀好意地冲我笑。


我赶紧低下头。


“娃尔,你怎么了?”畅哥对此一无所知,“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


我满脸通红,不敢言语,不敢透露一丝一毫事实给我的“女朋友”。于是我严肃眼神,朝着那位嬉皮笑脸的同事使劲儿暗示,等畅哥一抬头,又赶快恢复表情。


“娃尔,你还是替我想想今晚播什么吧。”畅哥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下子僵住,并且立刻听到身后传来口哨声。


今晚我要胖揍他一顿。我心里想。


但若是后果仅仅这么简单,我觉得我也可以承受。我没有想到我的自制力差到这种地步,以至于旁人一句玩笑话都能把我推向更加不可掌控的境地。


付丽达说:“今天周末放假很难得啊,娃尔,你和刘畅有约会吧?”


我立刻说:“畅哥加班去面试了。”


“热恋期不准备点礼物?”


我又脱口而出:“当然准备了。”


话音刚落,我看见付丽达浮现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她追问到:“买的什么?”


我想到我过生日的时候我叔叔送我的一只奢侈品手表:“手表,很贵的手表。”


付丽达又开始笑,这是我现在最深恶痛绝的表情,但是每当我一遍一遍在痛苦中审视自己的内心,我必须承认,我从旁人的微笑中一次又一次地获取短暂的满足感,并且无法戒除。


第二天我找了个由头,咬牙把那只表送给刘畅。当我看见付丽达发现这份礼物时了然的表情,我好像自证一般鬼迷心窍的对她说:“你看,是真的吧。”


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证实我的确是畅哥的男朋友,我开始伪造更多强有力的证据。


譬如我开始更多地穿畅哥的衣服,以至于他有一段时间一直以为我衣服不够穿。我穿着那些衣服在我的同事们和三叔面前晃,他们都会心照不宣地跟我笑。我每天喷香水,把自己打扮得活像个典型猛1,一旦有人路过,我就不自觉地把胳膊往畅哥身上搭。我开始每天给畅哥带早饭,而且一定要让楼里的同事们都看见我拿着双份饭大汗淋漓跑进办公室,我经常动不动送畅哥一些小礼物,蛋白粉小哑铃全往他桌子上堆。最可怕的是,我开始往我的包里塞避byt,然后不小心露出一个角,恰好被付丽达看见。


付丽达瞪圆了眼睛在我身边慢慢挪步。


“娃尔,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对哥这么好,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刘畅不明真相地跟我开玩笑。


当时三叔站在一旁看手机。


“我不是......一直对你这么好嘛。”我看了一眼三叔说。我想我给出了让人满意的回答。





我快受不了了。


付丽达拟好了一份危机公关,意图提前准备,在我和刘畅被狗仔拍到之后,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回应,以确保我们不会一起丢掉工作。


三叔经常趁畅哥不在偷偷问我:什么时候领证?去英国还是美国?准备什么时候彻底公开?会不会领养一个孩子?男孩还是女孩?随谁的姓?


炫芝弟弟来拍片的时候特意找到我,一脸要懂不懂的表情问我完事之后如何护理。还说他的吐鲁番之恋取得了大突破,结稿之后会找我过目。


我觉得自己被这些东西压垮了。我被全公司的人一齐拉开衣服,我的胸膛上被我用水性笔画了六个nei头,所有人啧啧称奇,我还配合他们抖动胸肌,我一定已经患有精神疾病了。


于是某一天,我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扔掉了那瓶gay香,丢弃我根本没开封的byt,在这个天澄日澈的清晨,向大家宣布:我分手了。


付丽达心碎了,三叔也为我感到惋惜,大家唉声叹气精神萎靡,我只能解释说,为了不耽误事业,只能做回好兄弟。


我看似悲痛,实际上早就意气风发。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我可以拉紧我的衣服,堂堂正正对着这群人大喊:不要碰我。我觉得畅快极了,整个人变得轻盈。我几乎是蹦蹦跳跳在公司里漫步,等我走进那间命运般的厕所,我发现畅哥也在。


非常反常,畅哥竟然走到了我旁边的便池。


“娃尔。”他两根手指头按住我的裤链,抬起眼睛看着我的脸。“你最近,对我好好哦。”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在一起吧。”畅哥红着脸说。


“好啊。”我说。





说来话长,其实当时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是莫名其妙作祟的情绪突然主导了我的语言。一瞬间我激动地放空、痛苦地狂喜、意外地了然,就好像两根电线拧紧了突然擦出火花,使我一下子脱口说出了一句难以置信的回答。


畅哥叫我千万不要说出去。我想也是,他这样谨慎的人,不会让我们之间难以处理的感情影响彼此的事业。


乐达哥第二次来的时候,正好来参与音乐主题直播。结果之后仿佛重蹈覆辙一般,他在门口穿鞋,我去送他。


此时我坦坦荡荡,恨不得直接就告诉他上次是骗他的。没想到他率先开口,安慰我道:“我听说了,娃尔,你也不要太伤心,你哥有他的考虑。”


“嗯嗯嗯,对对对。我俩没有在一起,没有,别再说出去了。”我特意加重了“没有”两个字。


“我懂,我懂。”乐达哥说。


这时候突然,畅哥下播走了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畅哥自然而然地搂住我的腰。


乐达哥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我一下子僵住了,我满脸通红,想向他解释,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话到了嘴边却变成:“没聊什么,畅畅,等你下来呢。”


乐达哥皱紧了眉毛,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跟我们告别:“是这样吗?怎么、行吧......那我先走了!”


我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慌张。不会又要发生什么事吧......






----完----

评论(4)

热度(60)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